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職稱評審權下放:風雨過后能否見彩虹

時間:2017-07-18來1源:未知 作者:91boshi

 

圖片來源:百度圖片

■本報記者 溫才妃

國內評職稱最大的問題是,有些人有專業的職稱,卻沒有專業的人格,給關系好的人寫好評,而不是根據事實作客觀中立的判斷。公開由誰評、拿出來比較才有客觀公正性。

對于絕大部分中國高校教師而言,職稱評審四個字既是關鍵詞,又是敏感詞。任何一點政策上的“風吹草動”都撩撥著他們的神經。

國內某“211工程”高校教師李翔對此就深有體會。“一會兒要求項目,一會兒要求獲獎,一會兒要看頭銜,一會兒又有出國要求……”談起職稱評審,他連連搖頭。

以出國要求為例,他一部分同事出國、出境的目的“很單純”——出外兜一圈,回來應對學校評職稱的要求。這就不免讓包括李翔在內的同事質疑,“教師沒有在國外、港臺地區發表文章,像這樣為了評職稱而出國還有意義嗎?”

而更加讓人倒吸一口冷氣的是,制定出這樣政策的不是省、市人事部門,而是高校本身。

日前,廣東省出臺政策將高校教師職稱評審權直接下放至高校。早于廣東,江蘇省于一個月前下放了所有本科院校職稱評審權,湖北省也在5月底放出將下放本科院校職稱評審權的信號。人們似乎從中看到了打破“外行評價內行”的曙光。

然而,像李翔所在的“211工程”高校,早于政策多年前就已經實現了職稱評審的自主化。可人們所期待解決的“外行評價內行”問題,并沒有因為職稱評審自主化而得到解決。

那么,我們不禁要問,大面積地把職稱評審權下放給高校,面臨哪些存在已久的老問題和冒出來的新問題?對此我們又該如何解決呢?

外行依舊領導內行

像李翔提到的衡量標準復雜化,在很多高校已不是新問題了。

蘇州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尤小立也指出了一種情況,職稱評審看科研,本是無可厚非。然而,一些高校的科研指標愛拿國家項目、省級項目說事兒。

有些教師雖然拿到了國家項目、省級項目,獲得了大量經費支持,但最后做出來的成果卻是有限的;相反,有些教師雖然沒有拿到這些項目,但最后也做出了不錯的成果。“二者比較,一分錢沒拿的人更值得認可。然而在職稱評審上,后者卻往往卡在不符合‘參與國家項目、省級項目’等要求而上不去。”尤小立說道。

他告訴《中國科學報》記者,現在的職稱評審太過復雜。“事實上,越是復雜越是不公平,越容易出現隨意因為一個‘條件’把人拉下馬,或因為一個‘條件’就升上去的情況。”過去省里、市里評審看的是論文數量、獲獎情況,現在學校評審依然不看成果而看獲獎、項目、學位等外在的因素,無疑也是一種外行領導內行的行為。

之所以在原本被視作“內行”的高校,出現如此“外行”的行為,則是因為職稱評審權力下放得并不到位。

“能否以專業的標準對教師進行評價,是目前存在的最大的問題。”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研究員儲朝暉告訴記者,現在高校職稱評審一般分為小評委和大評委,小評委是某一專業內的專家,大評委則是院里甚至更大范圍內的專家。然而,現在大評委遇到這樣一個問題——比如,同是教育學院,內部卻有眾多專業領域,參評者的研究在某個小領域內是否走在前沿,其他領域的專家沒法判斷。

一個院系尚且如此,上升到整個學校層面更是隔行如隔山。杭州師范大學認知與腦疾病研究中心教授臧玉峰表示,把職稱評審的權力交到學校層面,不同專業的專家無法評審,因此,數文章、看獲獎等傳統評職稱的手段又重現。像這樣不到位的權力下放,職稱評審權交給學校或是交給省里區別并不太大。

尚未定義的師德

今年4月,教育部等5部門聯合印發了《關于深化高等教育領域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改革的若干意見》,強調在評審方法方面,將師德表現作為評聘的首要條件。

當看到這一要求之時,李翔的第一反應是“那是否師德好的人,在評職稱的時候就有優先權?”然而,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但“為什么是師德,而不是學術或其他”?

在儲朝暉看來,把師德放在首位本身就是一種非專業的提法。“用這根棍子可以打下去很多人,讓很多人上不來。”

尤小立也表示贊同。在他看來,把師德作為首要標準同樣缺乏嚴謹性,因為“它怎么說都是正確的”。

怎么去定義師德?師德包括了什么?目前的說法并不清晰。除了國際上相對比較好定義的師德問題,如行賄、受賄、性騷擾、論文抄襲等被告發的行為,一些隱性的小動作因為沒有證據,導致無法判斷。

尤小立指出,當下高校中最明顯的問題是消極怠工,教師只用35%、50%的精力授課,嚴格來說,教學好壞也與師德相關,但是卻無從判斷。“因為道德是個人約束問題,比較難以量化。”

部分省份、高校把師德考核量化,讓學生、專家組打分的行為,在尤小立看來也是不可行的,除了特別差勁的教師,光憑課堂的好壞去斷定其師德高下,太過片面。

臧玉峰補充,遇到學術問題需要通過學術委員會,如果讓學生打分更是行不通。而實際上,高校里的假評審、抄襲論文,只有媒體曝光,但卻一直不公布處理結果,甚至只曝光不處理。這樣的姑息行為也影響了師德的考評。

“對于學術造假一旦出現,不要說進入評職稱的程序,甚至連現有的職位也不能擔任。學術造假也屬于師德范疇,那么,此時就是走程序的前提條件,而不是首要條件。”儲朝暉說。

誰是最合適的人選

那么,評職稱最合適的評委人選是誰?又要摒除哪些誤區,讓職稱評審向專業化靠攏呢?

事實上,國際上已有很好的慣例,那就是同行評議。臧玉峰告訴記者,我國高校評職稱也找同行,但不如國外高校“找得認真,搞得隆重”。

“要實現內行評價內行,最關鍵的是要把權力交給系里。系里知道哪些專家水平高,最后的決定主要根據專家的意見。”臧玉峰說。

在臧玉峰看來,評職稱時請同行專家,國內外專家都應該邀請。他本人也多次收到國外大學的評審材料,這樣的評審,評審專家都是“小同行”,幾乎可以對候選人的每篇論文的質量進行評估,這樣才能真正評價候選人的科研水平。然而,在職稱晉升的評審方面,中國高校的國際化程度似乎還不夠高。

現代大學制度的建立,學術委員會發揮著核心作用。因此,一些人把評職稱寄希望于學術委員會。然而實際上,學術委員會并不是一個筐,什么都可以往里裝。

臧玉峰解釋,學校的學術委員會是一個綜合組織,鑒定教師的水平,評職稱、評晉升并不是它的專長。學術委員會要做的是維護公正。同行評議的結果交到學術委員會,如果有人到學術委員會檢舉,這時候它需要發揮監督作用。

同樣,摒除外行評價內行,還要從根本上改革評價指標。尤小立建議,職稱評審應該采用簡單化原則,比如效仿復旦大學開展的代表作制度,以成果而不是以論文、項目的數量論水平高下,相比過去“數數文章就能評職稱”的做法更科學、更專業。

公開透明是明智之舉

值得關注的是,即使職稱評審權下放,行政權力的干預使得灰色操作的空間依然存在。

“在職稱評審問題上,個別校長、書記的隱形權力甚至可以決定誰上誰下,一些私人恩怨也被牽涉到職稱評審中,越普通的高校,校長、書記能左右的力量越大。”在采訪中,所有的受訪者都表達了同樣的擔憂。

權力如何關在制度的籠子里?儲朝暉認為,這在短期內是很難實現的。前幾年,我國推動現代大學制度建設,建立大學章程,設立學術委員會。然而,學術委員會因為沒有最終的決定權——決定權依然在校領導手中,受行政權力左右,大多淪為形式。

那么,短期內,高校職稱評審亂象又該如何規范?

尤小立認為,機制的公開透明程度還不夠,如果加大公開透明力度,亂象或將有所收斂。

北京大學、四川大學雙聘教授羅志田曾說過,在人才引進、職稱評審時,推薦誰或同意誰要由評委負責任。那么,怎樣監督評委,涉及的就是機制是否公開透明的問題。

尤小立指出,目前,國內高校評職稱時實行無記名投票,在引進人才、評職稱的時候,沒有人需要對被推薦人、參評人負責。雖說高校設有申訴機制,但更多的時候機制是擺設,申訴基本上不會成功。

對此,他建議,同行評議關鍵要落實責任制,學術權威要承擔責任。

儲朝暉對此表示贊同。他建議,應由學術委員會、校職工形成相關機制。它包括了三個步驟:第一,成果核實,公開成果讓眾人可查,在這個過程中,發現、檢舉抄襲者;第二,評委組成,建立相應的回避制度,與參評人有關系的評委應回避;最后,投票公開。公開的過程中,可以分辨出哪些評委是秉公辦事,哪些評委是顧及人情,“評委在履行職能、使用權力的時候也需要公開監督”。

他舉例,香港科技大學找同一領域其他高校的專家評審,校方不僅要求專家須認真寫評語,否則會被取消參評資格,還會公開評審意見讓眾人知曉。

“國內評職稱最大的問題是,有些人有專業的職稱,卻沒有專業的人格,給關系好的人寫好評,而不是根據事實作客觀中立的判斷。”儲朝暉說,“公開由誰評、拿出來比較才有客觀公正性。目前,內地高校實施起來有阻力,但這確實是境外高校評職稱通用的方式。”

《中國科學報》 (2017-07-18 第5版 大學周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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