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容閎
1847年4月12日,經過了98天的海上顛簸,容閎(1828—1912)踏上了美國的土地,就讀于馬薩諸塞州的孟松學校。該校是大學預備學校。
在那里,容閎只學了一段時間,之后由于學校附近修鐵路,學校停課,影響了學業。但是在1849年容閎還是考入了耶魯大學。
中國留學生一直以學習刻苦著稱,這一點在“中國留學第一人”——容閎身上就發軔了。他每天讀書到深夜,把身體學得越來越弱,后來精力不支,無法上課,以至于要請假休息幾天才能繼續求學。
為了把身體搞好,容閎參加了學校的橄欖球隊和劃船隊,是后者的主力。那時每當比賽,他們的拉拉隊就會唱起自編的歌曲,巧妙地利用了容閎名字Yung Wing(粵語發音)的諧音:“我們一定要贏(Win)!因為我們有閎(Wing)!”
留學期間,容閎有時候還在報紙上用筆名發表文章。有幾篇關于中國問題的評論引起了人們的注意。一位著名學者找到容閎,打聽作者是誰。容閎非常不好意思,“羞赧如處女,手足無所措”,低頭小聲承認自己就是作者。
雖然容閎在美國的大學生活如魚得水,但仍時時想起祖國。他說:“予當修業期內,中國之腐敗情形,時觸予懷,適末年而尤甚。”親眼看到了西方的富強,也感到了中國的落后。更使他憂心的是,當時中國人對外部世界一無所知,仍認為中國是天下的中心。所以他在大學時就自問:我將用自己的所學去做些什么呢?有時甚至懷疑,是否不受教育更好。知識越多,痛苦就越多,快樂就越少。
在耶魯的日子里,容閎就開始醞釀他后來一手發起的中國留學計劃。“在大學的最后一年,我已經初步想好了我將做什么。我堅信,下一代的中國青年,應當能有機會受到我所受到過的教育。而通過西方的教育,中國或許可以再生,變得文明而強大。這一目標的實現,已經為我一生事業的雄心之所在。”他后來回憶說。
1854年,容閎畢業了。他的畢業是當年耶魯大學畢業典禮上的大事件,甚至許多著名學者為了一睹中國留學生的風采而特來參加典禮。
一位牧師勸他留在美國。但是容閎還是毅然回國了,“予意以為,予之一身既受此文明之教育,則當使后予之人,亦享此同等之利益。以西方之學術,灌輸于中國,使中國日趨于文明之境。”他在《西學東漸記》中如此寫道。
最后說一句,容閎最后終老于美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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